俄乌战争周年 续集【附:为什么我们都是俄乌战争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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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会同情乌克兰?” “我同情乌克兰,但更同情俄罗斯,最同情我们共同的未来。” 为什么我们都是俄乌战争的受害者(发表于2022年2月25日) 文/越向 关于乌克兰危机,我的一位同事问了一个好问题:为什么这些国家(包括剧变后的前东欧国家)在建立代议制民主之后通常都会反俄,而只有在政治强人的控制下才会亲俄? 答案有很多,今天只谈其中一个:因为西方有钱。 小说《三体》借一位第三世界领导人的口说了一句很深刻的话:“你们【超级大国】每天都在进行核试验,这事儿对你们来说就像玩电子游戏那么方便,但我们就不行了,我们没有超级计算机,只能试真的,干同样的事,惹人讨厌的总是穷人。” 1840年托克维尔曾神奇地预言,美俄这两个民族总有一天会成为各占一半世界的两大霸主(冷战开始后,欧洲学者们估计是抱着崇拜的心情来读这段话的)。但其实自托克维尔说完这番预言之后的近两百年时间里,美国的经济实力几乎总是压着俄罗斯一头(后来就不止“一头”了)。 最明显的,就是这两个国家真的成为世界各一半的霸主之后的表现:苏联红军在1945年开入德国之后奸淫掳掠,人心丧尽。将德国人的财富抢夺一空之后,又想让东德人跟着自己混,也不问自己有没有一点当大哥的样子。 与吃相难看的苏联人相比,美国人就体面多了,进入德国后军纪相对严明,不是其士兵道德感真比红军战士高多少,而是其后勤保障要充分得多。士兵们不但不愁吃喝,还有美金和尼龙袜用来解决其他需求。 在国家层面,苏联无情地向德国人催逼赔款,恨不得把地皮刮掉一层。美国不但自己不要一分钱赔款,还向德国提供救济品,同时还劝法国也不要去逼德国——需要多少钱向大哥张口就好(后来法国索要的6亿多美元的赔款皆由美国支付)。 这才让美利坚帝国成了所谓的“被邀请的帝国”,西欧人都盼着这位财神爷来自己国家驻军,许多东欧人只要有机会都愿意改换门庭。苏联总是谴责美国鼓动东欧国家人民反苏,但美国觉得自己很清白,我们只是给这些人以自由选择的机会。然而,人们都会选择富裕的那一边。这就让自由与亲苏(亲俄)构成了一对矛盾。冷战结束之后,这情形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美国在冷战时期对苏联采取的“遏制战略”其实是一种绞杀战,不用冒险,“先为己之不可胜”,等待敌人犯错误,即使敌人不犯错,拖下去也是稳赢。这就好像围棋比赛里李昌镐执黑还被让了几个子,那就对不起,他为什么还要进行有风险的厮杀,就这么一步步下,对手最终只能投子认负。 苏联则不同,一旦计划经济被证明没有那么神奇,那么越拖下去差距越大,稳扎稳打不行,就上奇谋诡计,结果动作更是变形。 冷战中的几次危机都是美国以大面上的优势逼苏联,导致苏联感觉到如果不能出奇谋、争先手,就会被美国耗死。 所以苏联多次选择了“俄罗斯轮盘赌”模式,逼美国展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屠龙之战,没有从容不迫运筹帷幄,只有一招定生死的决斗,让美国相对雄厚的资源优势派不上用场。伊朗危机、土耳其危机、古巴导弹危机、两次柏林危机,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特性。 此次乌克兰危机,我们仿佛又看见了相似的情景。 但这次,俄罗斯做得太过分了,普京已经逾越了任何一个苏联领导人都没有侵犯过界限,从根本上动摇了战后国际秩序。 有人说,别跟我扯什么道义,从中国的国家利益看,现在敌人被迫分心,朋友有求于我们,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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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10/12/24
Published 10/12/24
[按:小宇宙版略有删节,删去了第28分钟Brzezinski与华国锋开玩笑的部分,即中文译本所删去的内容】 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已经在进入临终关怀后继续生存了十六个月,这个医学奇迹让那些等着给他发讣闻的编辑们都快要把稿件给捏碎了。我这个小节目想在他过百岁生日的这天,简单聊聊他任职总统期间在中美关系发展之中所扮演的角色。 部分脚注(暂时以此代替时间轴吧): 01:49 鲳鱼号上的卡特抵达青岛,参见卡特:《从农场到白宫:卡特自传》,刘一然 / 常江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7年。 09:44 ...
Published 10/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