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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 希腊内战的第二期可能要再晚一点。02:17 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是俄乌战争的受害者?03:47 俄乌战争如何撕裂中国的舆论场?07:02 这场侵略战争破坏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每一条。08:37 中国很难有所作为(出来混,都要还,这次确实是被俄坑了)。09:56 欧洲军国主义时代的旧口号开始泛滥于中国。13:31 好像有一股大势在滚滚而来,非人力所能挽回。即便如此,仍可做些事情,以待将来。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文/越向近幾日,烏克蘭戰爭的殘酷性正在快速升級,而且這恐怕僅是一個開始。上周我在《烏克蘭危機是否印證了叢林法則?(2月26日)》中提到了打到屠城的彌羅斯之戰,但雅典帝國的軍隊並非從一開始就如此殘暴——那可是蘇格拉底正值壯年時的雅典啊!在伯羅奔尼薩斯戰爭爆發初期,雅典帝國也曾面臨附庸城邦陰謀叛亂的情況。這性質,其實比不願放棄中立的彌羅斯要嚴重得多,雅典城內也傳出了屠城的聲音,但最終雅典人還是放過了普通百姓,僅僅處決了密謀者。然而,隨著戰爭進行,鮮血淋漓的場面不斷刺激著交戰雙方的神經,零星的屠殺開始變成集體的、由官方授權的屠城。這樣的屠殺最先是由斯巴達人發起的,隨後雅典人也在彌羅斯屠城,接著又屠滅了其他一些反抗自己的城邦。正處於鼎盛時期的古希臘文明,在一次次大屠殺之後逐漸衰微。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修昔底德不禁感歎:“戰爭是一個兇暴的教師”。現在俄軍重兵圍城,箭在弦上,萬般結果都不確定,但有一件事幾乎已成定局:一代俄軍官兵正在變成“烏克蘭人”。我這裡並不是說他們會改變國籍或種族,那是不可能的,而是說他們會成為一群帶有“烏克蘭戰爭”特殊記憶的老兵。苏军中的一代“阿富汗人”在上世紀80年代的蘇聯,從阿富汗戰爭退役的老兵們相互稱呼對方為“阿富汗人”。這是一個特殊團體內部的自我認同,其背後有複雜的內涵,一方面它代表了這些老兵們所經受過的地獄般的磨難,另一方面也意味著頂著這個稱呼的人是個冷酷無情的“狠人”。 俄羅斯戰地記者阿爾喬姆·布洛維克曾《隱藏的戰爭》中寫道:“我們很少停下來想一想,阿富汗將如何影響我們。阿富汗成了每位參戰士兵的一部分。50萬參戰軍人中的每一位都成了阿富汗的一部分,那片土地永遠無法吸收他們抛灑過的所有鮮血。” 【1】事實上,許多“阿富汗人”已經無法再適應日常社會,難以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也不習慣使用平民的手段去應對生活中遇到的難題。 當這些青年走上戰場,長官告訴他們是要去幫助阿富汗人們建設社會主義。但到了當地,遭遇的則是無休止的殘酷遊擊戰,以及本方更加殘酷的報復性作戰——對戰爭親歷者的研究表明,許多新兵會感覺“殺人比自己受傷更為痛苦”。而在這樣反復的試煉下,存活下來的蘇聯士兵從懵懂無知的大男孩,變成了可以毫不猶豫地對可疑的阿富汗男孩開槍的殺手。這些“阿富汗人”剛剛回到蘇聯國內時,還是政府認可的“國際主義戰士”,有些甚至獲得了“蘇聯英雄”的稱號。但在戈巴契夫開啟“新思維”改革後,各種揭示阿富汗戰爭真相的報導陸續出版,社會對他們的評價急速下滑,他們成了一群把青春消耗了一場罪惡、荒唐戰爭上的傻子。他們疲憊又易怒,有些用伏特加的麻醉了此殘生,另一些不甘心的“阿富汗人”則成為了社會上的危險分子。現在,許多人已經聽說過“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 post‐traumaticstress disorder),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