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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感觉到变化的是来抓药的患者。上游原料价格上涨,最直观的变化是药店与中药房的药材价格随之上涨。相同的方子,如今需要支付过去数倍的价格,对于很多需要常年服用中药的患者来说,用药成本正在翻倍地增加,而中药饮片中,替换或缺少某一味药都会影响最终的疗效。可以说,涨价的压力,最终还是作用在了患者身上。
中药材价格长期居高不下,药企的产品供应也是一大考验。
从供需关系来看,对市场竞争力较高或独家中药产品来说,可以通过提高价格来保证利润收益,如片仔癀等。但对于更多的非独家中药品种而言,通过提高价格缓解成本上涨带来的压力,最后的结局可能会是市场份额的流失。在这种担忧之下,一批中药企业也不得不“打掉牙齿和血吞”,自然而然出现了毛利下滑的现象。
尤其是随着各地中成药集采、中药材集采的开展,中标者对原料价格暴涨已“苦不堪言”。“集采中标价定了,原料价格却翻了几倍,除了毁约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一位来自安徽的药材商曾向E药经理人“抱怨”,最终不得不通过集采产品断供来“抵御”中药材价格疯涨的危机。
回归到中药企业的经营与发展来说,不管是停产、断供或涨价,都只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若想持久地经营与发展,该有更长远地考虑,避免因短期的价格涨跌变化而影响产品的长期稳定供应。可喜的是,国内大多数头部中药企业均已经开始自建中药材种植基地,或者采取“合作社+农户”模式共同开展种植,以对冲价格波动的风险。
例如,片仔癀在云南苗乡共建无公害三七规范化种植基地,在四川和陕西建立林麝标准化养殖基地,创新“公司+农户+基地+科研”的产业模式;云南白药在云南省武定县建立繁育基地占地共20000余亩,开展重楼、草乌、金铁锁等60多种药用植物的繁育;在丽江建立了600多亩的滇重楼种源基地;同仁堂公司及下属子公司共有种植、养殖基地9家,位于吉林、陕西、河南、湖北、浙江、河北、延边和安徽。自有药材种植基地供应的人参、山茱萸、黄芪等中药材位于采购量前列;华润三九近年来已陆续建立几十个规范化中药材种植基地,如岗梅、野菊花等种植面积已分别超万亩,九里香和两面针等药材的种植规模也达到千亩以上;以岭药业通过自建、共建、联建或共享等方式,建有中药材种养殖基地50余个,规模约70万亩,覆盖东北、华北、华东、华中、华南、西南、西北7大道地药材产区,涉及30余个中药材品种;东阿阿胶从2016年开始在东阿周边地区建设黑毛驴养殖场,通过政策扶持,信息共享等方式帮助养殖户采购毛驴;太极集团在四川、重庆、内蒙古、吉林、甘肃、河北、安徽、山西等中药材产区建成30万亩规范化种植基地;济川药业在山西建立3000亩黄芩种植基地,在河北建立2500亩苦地丁种植基地,在甘肃建立1500亩板蓝根种植基地。在河南、甘肃、山西建立了6000多亩蒲公英种植基地。
作为中药产品生产的“第一车间”,中药材的种植肩负着保障中药材安全、有效、稳定的重任。越来越多的中药企业通过自建或与产地合作共建生产基地,除了能够自给自足地保证供应,极大地减小价格异常波动带来的对自身业绩的冲击;更重要的是,通过建立规范化的种植基地,也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制药原材料的质量与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