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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志向用功夫做学问,就好比种树。开始发芽时没有树干,长出树干时没有树枝,长了树枝后才长叶子,叶子长好后才开花,最后结果。种上树根的时候,不要事先想着生枝、长叶、开花、结果,只管培土灌溉。因为空想也是无益。只要不忘尽心培土灌溉,怎怕没有枝、叶、花、果?
Published 08/21/23
前面三人的志向都带着点主观的揣测、武断而又绝对,带有这样的倾向,便会偏执于一方面,能做这件事未必能做那件。曾皙的志向没有此种倾向,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条件下行事,身处夷狄,就做夷狄能做的事;身处患难,就做患难中能做的事,无论在哪儿都能依据情势,恰然自得了
Published 08/20/23
只有去人欲存天理,方能算功夫。不管是宁静时还是行动时,时时都相着去人欲存天理。
Published 08/19/23
对于做官,我没有自信。’孔子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子路让子羔在费地担任地方官员,孔子说:陷害别人的孩子。曾点对孔子讲自己的志向,孔子表示赞许。由此可以看出孔子的心意。
Published 08/18/23
惟一’是要让大米纯然洁白,但是如果稻谷不经过舂簸筛检等,大米就不可能纯然洁白。春簸筛拣好比是“惟精’的功夫,其目的是让大米洁白。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等,也皆是“惟精’而求得“惟一’罢了
Published 08/17/23
树木的栽种灌溉,都是届于·下学’,至于树木的生长休息、树枝繁茂,就是“上达’,不会被人力干预。所以凡是那些能够用功学到、用言语告知的,都只是“下学’,“上达’只存在于“下学当中。凡是圣人谈到的虽然极其精微,但也只是“下学’而已。学者只需在“下学'的功夫里用功,自然而然就能到达到“上达’的功夫,而不必要在别的地方去寻“上达’的功夫。
Published 08/16/23
尧、舜二帝已经十分圣明了,但在尧舜之上,善还远没有穷尽;恶人最多做到桀纣了,但在桀纣之下,还有无穷无尽的恶。而且即使桀纣还未死,残恶在他们这儿就到了尽头了吗?
Published 08/15/23
圣人的心像是一面明镜,只需它十分明亮,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反映的,能够随着感触而应付自如。镜子里不会有先前所照见的东西存留,也不可能有没有照过的东西事先出现在镜子上。如果后人是这样认为的,那就与圣人的学说大不相同了。
Published 08/13/23
人心和天理是一体的,圣贤写在书上,就像给人画像,不过把一个基本的轮廓展示出来,使人可以据此寻到画像的本人;至于人的精神气质、育谈举止,确实不能全然表现出来。
Published 08/12/23
好比一丈方圆的地里种着一棵大树,滋润的雨露,肥力的土壤,只能养着这棵树根。若在四周种上些优良的种子,大树的树叶会把其遮挡住,下面还会被树根盘结,它们怎么能够长活呢?所以必须将这棵树连根拔起,这个地方才能够再种植优良的种子。
Published 08/11/23
同朋友相交,一定要相互谦让,就会获得好处;而相互攀比,互争高低则只会受损
Published 08/10/23
立志就是时刻不忘存天理。能够不把存天理忘记了,久而久之心自然就会凝聚天理,就像道家所说的“结圣胎’。存天理的念想时常记挂在心里,逐步达到精美、宏大、神圣的境界,就是不断保存这一意念并发扬开来的结果。
Published 08/09/23
好色就一心全在好色上,喜欢财物就一味去追求财物,难道这也可以算作专一吗?这只是追逐物欲,而并非专一。“主一’是指对于天理圣道的专心。
Published 08/08/23
先生所说的“格物”是“诚意”的功夫,“明善”是“诚身”的功夫,“穷理”是尽性”的功夫,“道问学”是“尊德性”的功夫,“博文”是“约礼”的功夫,“惟精”是“惟一”的功夫。
Published 08/07/23
先生又说:“《五经》也是史。明辨善恶、总结历史经验教训是史书的作用。善行可以供后世效法,因此特意保存具体而又典型的善事。而用来训诫的恶事,则保留可以警戒世人的部分而略去具体的恶行,以此杜绝后世模仿。”
Published 08/06/23
先生又说:“后世不能再恢复唐尧、虞舜以前的治世了,因此可以删略。夏、商周三代以后的治理方法,后世不能纯然效法,也可以删略。只有三代的治国方法是效法推行的,但是后世人们研究三代,并没有弄清楚其本质,而仅仅是探讨一些细枝未节,所以三代之治也不能恢复了!”
Published 08/05/23
先生又说:“孔子说:“我还遇到过史书里有疑点的地方。 孟子说:“全然相信《尚书》,倒不如没有《尚书》。《武成》这篇文章里我只取两三节罢了。’孔子删改《尚书》,即使是尧、舜、夏朝四五百年的历史,也存留不过仅有的几篇。难道再没有一件事可写了吗?但他就阐述了仅有的这几篇,圣人的用意显而易见了。实际上圣人是要去繁就简,但是后世儒生却硬要往里添加繁文。”
Published 08/04/23
虽然我不知道王通当初仿作经书的本意何在,但我深切地体会到,他的做法是有可取之处的。我想即使圣人复活,是不会阻止他的。天下纷乱的原因,正在于盛行浮华的文风,求实之风却日渐衰败。人们标新立异,各抒已见,为了取得功名不惜哗众取宠,扰乱天下人的思绪,混淆大家的视听。使得天下人争着崇尚虚文浮词,在社会上争名夺利,忘记敦厚实在、返璞归真的品性。这些都是那些阐述经典的人所开启的。
Published 08/03/23
虽然我不知道王通当初仿作经书的本意何在,但我深切地体会到,他的做法是有可取之处的。我想即使圣人复活,是不会阻止他的。天下纷乱的原因,正在于盛行浮华的文风,求实之风却日渐衰败。人们标新立异,各抒已见,为了取得功名不惜哗众取宠,扰乱天下人的思绪,混淆大家的视听。使得天下人争着崇尚虚文浮词,在社会上争名夺利,忘记敦厚实在、返璞归真的品性。这些都是那些阐述经典的人所开启的。
Published 08/02/23
“道心’是指没有染上私心杂念的心,被私欲限制了的便称之为人心。同样,如果人心能够去除私欲也可成为道心,道心失去了纯正便变成了人心,原本就并不是说有两个心。程颐说:“人心即人欲,道心即天理’,这句话看似把人心和道心分开成两个,但实际上是把二者当作一体。而朱熹说“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这样就把心一分为二成为两个并存的概念了。“天理’、“人欲’根本上是不可能并存的,又怎会有“天理’为主,“人欲’服从“天理’的道理呢?”
Published 08/01/23
表现在身陷患难夷狄时,就在患难夷狄的处境中学习存养天理。至于是行动还是静止、说话还是沉默,随时随地都不能忘了存养天理,无不如此。这就是“博学之于文’,在文’中求“博’,也就是“约礼’的功夫。“博文’就是“惟精’,就是要在万事万物上广泛地学习存养天理,而目的就是求得至精至纯。“约礼’就是“惟一’,就是用礼来约束人与天理的统一,而天理只有一个。
Published 07/31/23
心自然会感知,因为知是心的本体。见到父亲自然而然会有孝敬之心,见到兄长也自然知道尊敬,见到小孩落井恻隐之心会自然产生。这就是良知,全凭本心,不需要从心外的东西求得。如果良知出现,也没有私心杂念阻碍,就会像孟子所说的·充分发挥恻隐之心,那么仁爱的感情就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一般人都会有私心阻碍,所以就需要用“致知’、“格物’的功夫,克服私心、恢复天理。心体的良知再没有什么障碍,充满心田,就会自如地发挥,充分地发扬流传,这就是“致知’。良知得到了,思想也就能够真诚专一
Published 07/30/23
心自然会感知,因为知是心的本体。见到父亲自然而然会有孝敬之心,见到兄长也自然知道尊敬,见到小孩落井恻隐之心会自然产生。这就是良知,全凭本心,不需要从心外的东西求得。如果良知出现,也没有私心杂念阻碍,就会像孟子所说的·充分发挥恻隐之心,那么仁爱的感情就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一般人都会有私心阻碍,所以就需要用“致知’、“格物’的功夫,克服私心、恢复天理。心体的良知再没有什么障碍,充满心田,就会自如地发挥,充分地发扬流传,这就是“致知’。良知得到了,思想也就能够真诚专一
Published 07/29/23
今人非要将知行分开,以为必须要先认识才能实践。自己先去讨论如何做到知,等到真正知了才去做行的功夫,最后终身无法实践,也终身一无所知。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不再是一个小毛病。现在我提出知行合一,就是对症下药而且这并非我凭空杜撰,知行的本体原本是这样的。如果我们把知行合一的宗旨掌握了,即使将知行分开说,两者仍然是一回事,是一个整体;如果没领会知行合一的宗旨,即便说二者是一回事,那又何济于事呢?不过是说些无用的话而已。”
Published 07/2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