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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书,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副教授,地瓜社区创始人。“我不想让我的艺术只停留在美术馆,而是进入社会,进入普通人。”六年前,周子书住进了望京的地下室。通过扫地,他结识了住在地下室的北漂青年。他发现人们需要的不仅是改善潮湿的地下生活环境,更需要拓展职业发展的可能。一次技能交换,连结了地下和地上的青年,吸引更多生活在地面上的人关注地下空间。2015年,他成立地瓜社区,图书馆、私人影院、健身房、自习室……地下室从廉价的私人居住空间,逐渐演变成多功能的公共空间。在央美设计学院,周子书带领社会设计的学生“养猪”,给猪设计玩具,帮猪找到快乐;跟踪雾霾检测员,把监测到的雾霾数据编成音乐;进入偏远乡村,帮助下岗的洗煤工人找到新的职业可能;把青岛的海带到沙漠城市,让南疆的孩子听见海声。他认为,社会设计带我们看到今天中国真实的社会在发生什么,我们通过微小的设计去认识社会,而不是道听途说做设计。
Published 04/30/20
Published 04/30/20
张潇,北京和风社工事务所主任。“让每一位露宿街头的朋友获得被尊重的力量。”2014年,张潇和另外几名社工成立了北京和风社工事务所,开始关注北京市三环内的露宿者群体。和风把夜里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人,称为“露宿者”,他们中有绝症或传染病弃疗患者、拾荒者、外来务工滞留人员、精神障碍患者、无户籍人员、原生乞讨者等等。露宿者是最难走近的群体之一,几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在五年多的帮扶过程中,张潇和机构的小伙伴才慢慢了解这个群体。用张潇的话说,他们是一群被困住的人,被自己的身体困住,被自己的社会角色困住,被自己的一个心结困住。和风通过“野宿”去体验和理解露宿者的生活;对露宿者进行四季访问,了解他们真正的困境和需求;开展各种活动,帮助露宿者与社会建立更多联系。每一位露宿者的生活都像是一部《等待戈多》,他们的等待在我们这些所谓的“社会人”看来卑微又毫无意义,没有人能记住他们,他们甚至不能记住自己。然而,这个世界里他们却真实地存在过。
Published 04/28/20
华方圆,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生态研究中心研究员。“这些数字背后,其实是地球亿万年漫长历史演化而来的丰富多彩的生命形式,是它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烟火气,是在人类视野内外无时不在上演的一出出生态大戏。”从森林中采伐木材,在森林被伐之后的土地上扩展农业耕作,生产出的林业和农业产品通过供应链运往世界各地——这些被接受为人类生产生活必要部分的场景,背后其实是社会发展与自然保护、人与自然之间的冲突和矛盾。理解人类活动对自然界的影响,寻找人类发展与自然保护的平衡,是生态学家、保护科学家努力解答的疑惑。 对于生活在森林中的鸟类而言,伐木对森林结构的破坏会怎么影响它们呢?从印尼苏门答腊岛的热带雨林,到美国佛罗里达的长叶松林,华方圆深入森林保护的前线,探究伐木对森林鸟类御敌行为的影响,也亲历自然保护工作的复杂和挑战。东蓝鸲的养娃策略、黑顶山雀的精细语言、群起攻击天敌领鸺鹠的各色小鸟……自然界多样的生态面貌和丝丝入扣的生态关系,人类还只是窥见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待疫情尘埃落定、世界恢复运转,我们将更有必要思考我们作为一个超级物种的价值选择:“人类要以怎样的一种关系,与地球上的其他生命共存下去。”
Published 04/26/20
郝晓赛,北京建筑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教授。“想让病人走最短的路看完病。” 17年前SARS爆发时,郝晓赛在小汤山建筑设计一线工作,是黄锡璆博士率领的设计团队中的一员。在作为医疗建筑师设计了十几家医院之后,她对医疗建筑的困惑越来越多。为什么我们在医院里总是要走很多路?总是找不到方向?为什么我们的医院越修越大?为什么医院越修越大却越来越拥挤?为什么医院会成为一个治安事件频发的场所?有没有可能通过设计来降低治安事件发生的概率?为什么很多医院被“正确设计、错误使用”?一家医院不仅仅是一件建筑设计作品,它还是一个活的有机体。无论采用何种建筑形式、何种空间组织方式,最终它都将由一群人运转,为另一群人提供服务。而且这接受服务的另一群人,多数还是身心虚弱的患者。因此,什么是好的医疗建筑,如何通过设计来营造一个更好的就医环境,我们对于医疗建筑还可以有哪些美好的愿景,是郝晓赛在她的研究中试图解答的问题。
Published 04/16/20
李新伟,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玛雅科潘遗址考古队中方领队。“玛雅王和祭司们不但杀俘虏祭祀,对自己也绝不手软。” “在那微雨寒冷的清晨,我坐在废墟最高的石阶顶端,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脚下古时称为‘球场’,而今已被一片绿茵铺满的旷野,幻想一群高大身躯在玛雅人正在打美式橄榄球,口中狂啸着满场飞奔。” 这是作家三毛笔下的科潘城。三毛的脚步到达科潘河时,这座往日“玛雅世界的雅典城”已经在雨林里沉睡了一千年。自发现后的一百多年里,无数人寻找它,走近它,渴望听到它的声音。 李新伟和同事们是新加入的找寻者,在科潘的五年,他们参与发掘了一座贵族院落。玛雅文明的温度、科潘小城的秘密,深埋在那些散落的石块中。 雨林里的青苔正盛,科潘河千年不息,玛雅人的世界不再寂寞。
Published 04/14/20
周翾,北京儿童医院血液肿瘤中心主任医师。“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做些小事。”在全国范围内,平均每一小时就有四名儿童被诊断为恶性肿瘤疾病。2015年去世的孩子中有三分之一都经受了严重疾病的痛苦,他们生前都需要舒缓治疗。可是在巨大的需求面前,只有零星几家机构。儿童临终关怀无法为医院带来收入,反而会消耗大量人力成本,三甲医院很难挤出资源提供给临终病人。而且,即使在医疗工作人员中,仍有相当大一部分人对舒缓治疗这一概念和学科认知不足。“舒缓治疗不等于放弃治疗,也不仅仅是临终关怀。”2015年3月,周翾创建了儿童舒缓治疗活动中心,两年后,又与北京松堂关怀医院合作,成立了北京第一家儿童临终关怀病房——雏菊之家。“随着工作时间的延长,我真正理解了「尊重」这个词。我们要尊重患儿,无论他多大,无论他多小。”
Published 04/12/20
Yuval Robichek,插画家。“人际关系并不容易,我试着用微笑来面对它。”人们总是迷恋不属于自己的鲜花,进入关系时习惯小心试探,承诺的桥梁由泡沫组成,爱情的过程和自动售货机没有两样……这是以色列插画家Yuval Robichek笔下的现代爱情。“我的工作来自于我的直觉。”在Yuval的插画里,人们似乎永远无法互相理解。但在戳穿人际关系中的无力与荒谬时,他总会留一些空间给幽默和善意,因为“人际关系并不容易,我试着用微笑来面对它”。Yuval年轻时从事的是平面设计,后来在纽约学习「幽默艺术」,转行做了插画师,因为这样可以百分之百地表达自己。“我一直记得我的老师和我说:你无法变得有钱,但你会热爱每一天的生活。”
Published 04/02/20
Uma Wang(王汁),设计师。“十年了,每一次还是如履薄冰。”2018年,《邪不压正》的上映让王汁走进了公众的视野。她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旗袍的演变为灵感,为周韵设计了十几套服装。今年是王汁的个人品牌 UMA WANG 成立十周年。早在2011年,UMA WANG就成为第一个进入米兰时装周官方日程的中国品牌。如今 UMA WANG 在全球上百家店铺售卖,其中包括巴黎的L'Eclaireur、洛杉矶的 H. Lorenzo、米兰的 Daad Dantone 这些曾深刻影响世界时装格局的买手店。从僧侣、芭蕾舞者、游牧民族,到庞贝古城的末日狂欢,再到墨西哥女画家Frida Kahlo的传奇一生,王汁经常实验多样的材质和印染手法,用面料的纹理去表达抽象的情绪。 “我觉得很可惜的是,随着工业化的进程,之前的许多工艺都在消失,当设备取代人工的同时,也取代了服装最珍贵的内在,我想延续一种适合当下的人工工艺。”
Published 03/31/20
魏艳,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东方的故事也可以充满悬念。”拜影视剧所赐,你可能知道很多大名鼎鼎的侦探,比如狄仁杰、包拯、福尔摩斯,甚至工藤新一。他们游走于黑白之间,在一滴血和一瓶水中抽丝剥茧。如果把时间往回倒一倒,回到他们在小说中诞生的时刻,你也许根本想不到这些经典形象经历过怎样的“制造”、“包装”,甚至是“改头换面”。而推动小说家们拿起笔的力量,有时候是“创造一个世界”,有时候是为稻粱谋,还有些时候,是一些个人根本无法掌控的庞大风潮。魏艳的学术方向是侦探小说在中国的兴起与传播,但这次我们准备请她“不务正业”,讲一讲你关心的那些事儿,比如:狄仁杰是如何“红”遍中国的、为什么写侦探小说是一种新潮、是不是每位名侦探都有一位华生式的助手,以及侦探小说到底哪家强。
Published 03/29/20
王放,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研究员“没有真正的荒野。”近二十年来,王放主要研究野生动物如何应对急速变化的生态系统,而其中他最感兴趣的,是城市里的野生动物。荒野里的动物来到城市,迅速学习融入人类的世界,体型、智力、生活史等等都一一发生了改变。为什么貉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狸猫妖怪?浣熊是如何把人类聚居地当成新栖息地,迷恋上了城市生活?为什么说城市让浣熊更聪明?哪些小动物会研究下水管道和门把手,安全进出民舍,又不会发出声音?我们阳台下面的裂缝、墙体的空隙、储藏室、桥墩、煤气管道、废弃的下水道里,谁在那里安了家?如果给你一支笔,画一座城市,怎么画我们才能拥有一只刺猬?城市兽类的数量和活动频率远远高过我们的想象,但另一方面它们面临的威胁也比我们想象得多得多。王放团队联合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发起了“城市里的公民科学家”项目,邀请市民加入到城市生态的研究和保护工作之中,因为“有黄鼠狼的城市一定也是对人来说更舒服的城市。”
Published 03/25/20
“小商业才最能体现一个城市的活力。”盛强,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副教授。“一个大中型的菜市场到底对城市居民意味着什么?”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盛强从2005年开始在北京进行地毯式的调研和访谈,走访了全北京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菜市场。 一个菜市场为什么可以持续地在一个地方野蛮生长,而有些菜市场却总是开不长久?盛强通过实地调研,收集数据,试图去发现这些市场消失的规律和原因。 找到菜市场背后的选址规律之后,盛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比菜市场更微小的商业上——自行车修车点。跟修车大爷聊天、通过实景地图精确定位每个修车点的位置。这些修车点野生选址的背后又有什么科学规律? 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小商业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始终认为有数据空间分析支撑的人生才是一个非常踏实的人生。”
Published 03/17/20
孙旻焱,摄影师。“对于99%的人来说,我们都是生活中的路人甲。”2012年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曾在国企待了超过十年的孙旻焱进入剧组工作,成为一名剧照摄影师。7年间,他经历了影视圈完整的鄙视链,从网络大电影、网剧、电视剧到院线电影,拍过的演员从百亿影帝到老艺术家,从小鲜肉到一线大咖。 后来他将镜头对准了片场中沉默的大多数——群众演员与普通工作人员。他们中既有临时从片场附近村庄招募来的农民,也有“横漂”多年的职业群演。他说:“只有解读了这些普罗大众的生活状态,才能真正了解当下的中国片场。” 在进入剧组之前,孙旻焱曾拍摄北京这座中心之城多年。对他来说,城市是一个放大的舞台,而片场则是一个浓缩的现实。 “这是一个遛鸟的北京大妈,我刚刚偷偷地把她的背影拍完,她转过身来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小伙子,你知道这是哪吗?我说:您家在哪儿?她说:我家就在附近,但是我就这一段时间没来,今天来遛遛鸟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Published 03/15/20
吴迪,Neuni Group创始人,同济大学设计创意学院副教授。“在材料的世界里,废材也是英雄。”材料的故事,是充满好奇心和想象力的故事。树皮可以织成鞋子;大象便便能造纸;混凝土也能变身高定服饰;棕榈叶、蘑菇、细菌都可以成为皮革。咖啡渣、矿渣能砌成砖,染错色的布料能组合成充满生机的地毯。在材料的世界里,废材也是英雄,错误也能变成一个美丽的意外。 吴迪创立的Neuni集团,建立了亚洲最大的新材料库,拥有超过10000种来自不同领域的创新材料。他们跟全球的设计师和品牌合作,让更多新材料得以应用。他们也自己动手研发,为了研究生蚝壳,他们几乎吃遍了全上海的海鲜餐厅,之后每个星期,他们会把这些餐厅寄来的吃剩的壳子磨成石、磨成砖。...
Published 03/13/20
“没有鸟鸣,关上窗吧。”声音碎片是一支成立了17年的乐队。从2002年的第一张专辑《世界是噪音的花园》开始,声音碎片就透露出迷幻的艺术气质。从2002年到2008年,声音碎片一共发布了三张专辑。2008年《把光芒洒向更开阔的地方》之后,他们几乎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11年后,声音碎片归来,发布了新专辑《没有鸟鸣,关上窗吧》。这似乎是从青年向中年转换之后的一次回归。主唱马玉龙说:“三十多岁是人生最尴尬的阶段,青春岁月过去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写歌。”
Published 03/11/20
冯梦波,艺术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很多不了解的人觉得我用一些新的技术、新的设备,炫技。其实我是一个有古典情结的人。”冯梦波是中国最早运用电脑科技的艺术家,1996年,他创作了国内第一件多媒体互动作品《私人照相簿》,此后创作了一系列以电子游戏为媒介的互动艺术。近年来,他又有意识地和如日中天的新媒体保持距离,潜心研究那些被遗忘的文化资源,从中汲取养分进行新的创作。2017年,他在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开创了媒体考古研究室,今年完成了他的第一部连环画《童年》。冯梦波的兴趣极广,酷爱收藏的他认为艺术既生活,收藏也是创作。街机、模型、合成器、立体画片、黑胶唱片、古旧电脑……这些收藏和收藏背后的有趣故事像拼图一样,慢慢地呈现出一个艺术家的灵感来源和成长经历。
Published 03/08/20
真·凤舞九天,《疯狂化学》《实验室的魔法日常》系列科普作品作者。“化学的核心是反应,我想让人们真正抛开一切公式,去直接面对化学最美的瞬间,从而对化学有一个全新的认识。”大多数人对化学的学习开始于初三,结束在高考。四年时间里,除了老师在课上演示一些温和的反应之外,主要都是在背元素周期表,配平化学式,解工业流程题。 2011年,真·凤舞九天以高考化学满分的成绩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动画系,想着把所有试剂捐给学校,同时再做一遍有趣的实验录个片子,来告别化学生涯。结果《疯狂化学》在网上火了,之后两年他又连续出了《疯狂化学1.5》和《疯狂化学2》。化学实验有时候就是简单地变个色、放个热、沉个淀,却有人为此着迷了一生。甚至有些实验仅包含两三种物质,其反映结果也至今未解。正是这些未解之谜推动着我们不断探索,不断去揭开这个世界运行的奥秘。“这个实验我做过好多次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它以这个形态出现。这个像不像游戏里的所谓世界树一般的存在?我觉得在那一瞬间,我拍摄到了星空。”
Published 03/06/20
翁昕煜,设计师。“当这些品牌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也是中国设计师的成长机会被蚕食的时候。”在德国魏玛包豪斯大学产品设计专业毕业后,2015年,翁昕煜和艺术家海悦共同在柏林成立了YUUE设计工作室,希望“通过设计重新想象日常”。 “流水线上下来的产品,拥有经过精心设计的、标准极为统一的‘舒适度’,这样,10000个人可能共用一种规定的舒适。当然带来了一些便利,但仔细想想,真是无聊透顶。可不可以从相反的方向去想,做一些不那么好用的产品?它甚至需要每一个人主动去跟它互动,根据每个人的互动方式带来不同的思考?”Balance是一盏为沉迷手机的人设计的灯具,只有把手机放入灯杆尾部的凹槽里,灯泡才会自动点亮。人形落地灯Angry Lamp会“观察”人们怎么使用能源:如果环境太亮,或者人们忘记关了它,它就会“吧嗒”一下把自己关掉。还有一个试图“自杀”的悲剧的钟Time Killer,以及时间久了屏幕就会开始模糊、需要触摸才能恢复清晰的相框…… 这是YUUE最开始为人所知的“良药苦口”概念产品,像是下给生活的一剂“苦”药,却又埋藏着设计师的善意与温度。2017年他们被德国AD...
Published 03/04/20
王芳,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教授。“因为流动,我们被打碎成一颗颗原子,主动或者被动地投身于高歌猛进的时代激流中。”如果真有一种上帝视角,把现代社会每个个体一生的行动轨迹标记出来,那么将会看到一个个渺小的身影从一地到另一地,频繁更换住所,调换工作,寻找机会。据统计,在一线城市,平均有超过八成的人曾在过去一年内搬过家。如果将视角移远,全国每年有数以亿计的人离开家乡,外出闯荡。居住流动,成为当今中国社会最为显著的特征之一,它不仅改写着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同时也重塑着我们周围的社区和环境。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不再像上一辈人那样,在同一片土地上成长、求学、工作、生养后代。我们离开熟悉的邻里,住进邻居多半是陌生人的高楼里;隐藏起乡音,应对每日的工作生活,并遵守新的行为规则。...
Published 02/29/20
“如果你选出柜而不是骗婚,就会迎来出柜审判十二杀,游戏中最激动人心的环节。”黄高乐,独立游戏开发人。我们生活在由异性恋主导的社会中,异性恋的童话故事、动画片、影音作品充斥在主流媒体中。2000年前后,国内出现的同性游戏,大多将同性恋者视为戏谑的对象。青少年难以找到严肃的题材去了解他们并正视这个身份。基于这些现实,黄高乐和团队制作了一款游戏,在这款游戏中,玩家以凌浩(谐音“零号”)为第一视角去体验一个性少数者的一生。黄高乐在游戏里加入了他们在成长过程中会真实遇到的情景:少年时期的自我认同、成年后向家人出柜、面对家人的质疑该如何作答、出柜后选择骗婚还是直婚……游戏里的理念和观点几乎全都来自社会学著作。在社会学的理论依据之下,他找到一种可以被公开表述和传播的方式,通过游戏的形式将他们的生存困境表达出来。他希望这款游戏能对迷茫中的青少年有一些指导意义。“希望能让他们做出自己的选择。”
Published 02/27/20
“90%的罕见病无药可冶,我们能否用基因编辑做些什么?”杨辉,中国科学院神经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唐氏综合症、渐冻症、地中海贫血、血友病、红绿色盲、白化病、侏儒症、早衰症、先天性失明、亨廷顿舞蹈……目前全球已知的罕见病有7000多种。由于中国人口基数大,罕见病在中国其实并不算罕见。而真正罕见的,是能有效治疗罕见病的药物。目前,95%以上的罕见病没有任何治疗的药物,绝大部分的罕见病人和家属只能承受先天性疾病所带来的一切。超过80%的罕见病的都是单基因遗传病,随着基因编辑技术的发展,通过基因编辑手段研发出针对特定罕见病的基因药成了罕见病患者的希望。2017年,杨辉开展了一项研究,第一次证实了性染色体和常染色体可以通过基因编辑特异性消除,这个技术或许在未来有助于治疗唐氏综合症。也正是因为这项研究,之前专注于基因编辑技术研究的他开始接触到越来越多的罕见病患者。“接触到罕见病患者前,科研对我来说只是兴趣,现在变成了我的使命。”
Published 02/25/20
“我们能不能用人工智能去找到并帮助那些有自杀风险的人。”朱廷劭,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研究员。2012年,一位微博名为“走饭”的网友自杀,在她生前留下的最后一条微博下,每年都不断有人留言,到现在已经有了100万+的留言量。在中国,仅有7%的自杀者在其生前曾经求助过。而在15~34岁的人群中,自杀是死亡的首要原因之一。2013年,研究计算机网络心理的朱廷劭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不同自杀可能性的用户与其他用户在微博行为和语言表达上存在怎样的差异?有没有可能通过网络数据的分析,主动找到他们并对其干预?2017年,朱廷劭团队的在线自杀主动预防系统正式上线,通过微博网络数据的分析,计算机会自动识别出有自杀意念的人,并主动发送信息,告诉对方可以寻求帮助,如果有回复,后续再由志愿者与其沟通。“不可能靠我们解决自杀的问题,但我们可以给自杀者另外一个选择。”“我们尊重每个人对生命的选择,但是我们更敬畏生命。”​
Published 02/23/20
张克纯,摄影师。“我的摄影是想记录下变化的后果,再看一看渺小的个体在面对不安时,如何寻找自身的归宿。”十年前,张克纯背一台大画幅相机、骑一辆折叠自行车,开始拍摄黄河。他每日往返于城市与黄河岸边,以冷静的旁观者身份,疏离地凝视黄河两岸的人与风景:向沙漠抽水的人、站在广告牌上的人、粉刷河中房子的人、煤场里的佛像、冷却塔下的白鹿……在他的摄影作品中,黄河不再是被崇高化的符号,而是和周遭相关联的鲜活风景,以及个体生存瞬间的见证者。这组名为《北流活活》的摄影作品最终夺得法国阿尔勒发现奖。在此基础上,张克纯又创作了《山水之间》。在这个系列中,他将自己与被摄者做了“置换”,在每张照片中,都有他自己站在大背景中的渺小身影。平静的画面,看不清面孔的人,却始终流淌着一丝不安,犹如平静水面底下的暗流,像是一声诘问,又似自我安慰。张克纯从来不是热切的参与者,而始终选择站在远处,保持恰好的距离。记录的同时,他不止一次怀疑:现代艺术如此多样,却为什么总是在表达痛苦?他要完成的,无非是直面烈日一般的焦灼不安,把暗影留在身后。
Published 02/19/20
张克纯,摄影师。“我的摄影是想记录下变化的后果,再看一看渺小的个体在面对不安时,如何寻找自身的归宿。”十年前,张克纯背一台大画幅相机、骑一辆折叠自行车,开始拍摄黄河。他每日往返于城市与黄河岸边,以冷静的旁观者身份,疏离地凝视黄河两岸的人与风景:向沙漠抽水的人、站在广告牌上的人、粉刷河中房子的人、煤场里的佛像、冷却塔下的白鹿……在他的摄影作品中,黄河不再是被崇高化的符号,而是和周遭相关联的鲜活风景,以及个体生存瞬间的见证者。这组名为《北流活活》的摄影作品最终夺得法国阿尔勒发现奖。在此基础上,张克纯又创作了《山水之间》。在这个系列中,他将自己与被摄者做了“置换”,在每张照片中,都有他自己站在大背景中的渺小身影。平静的画面,看不清面孔的人,却始终流淌着一丝不安,犹如平静水面底下的暗流,像是一声诘问,又似自我安慰。张克纯从来不是热切的参与者,而始终选择站在远处,保持恰好的距离。记录的同时,他不止一次怀疑:现代艺术如此多样,却为什么总是在表达痛苦?他要完成的,无非是直面烈日一般的焦灼不安,把暗影留在身后。
Published 02/19/20
李秀保,海南大学教授。“目前尚未找到一种能够大面积、快速修复退化珊瑚礁的方法,有些区域甚至根本无法人工修复。”全世界的珊瑚礁正经历着一场大规模的退化。2017年,澳大利亚海洋学家连续第二年在调查中对大堡礁做出了令人悲哀的观察结果:2300公里长的大堡礁中段部分许多单个珊瑚礁出现严重白化。我国广东、广西、海南等近岸珊瑚礁的珊瑚数量也减少了近80%。李秀保是海南大学海洋学院教授,曾多次作为首席科学家带队参加南沙、西沙和海南岛的珊瑚礁调查和长期监测,也在无法自然恢复的珊瑚礁区域“种植”珊瑚。在整个南海海域,我国科学家移植培育的珊瑚面积已达10万多平方米。
Published 02/17/20